嗷呜呜呜嗷呜嘿

[程李]浮生记 (上)

简简单单的起床就快乐

葱意盎然:

【  @丸子  @乔家大院少一人 






那是程士高跟李玉堂过到第十几个年头,他上半辈子欠的债终于还是要还了。人都说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。程士高少年时宿花眠柳这种事情干的不少,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的身份,为躲避帮会之间的麻烦,时常要去这种场所躲避。久而久之名声在外。有一回李府唱堂会,卢临庵看程士高在旁边晃晃悠悠听得滋滋有味,再瞟一眼戏台子上的姑娘,悄悄问程士高说:大哥,你还记得以前的姑娘吗?李玉堂隔得稍远,他在另一桌跟议员的议长敬酒,余光瞄到卢临庵跟程士高打趣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程士高霍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,把卢临庵推开老远,大义凛然地撇清关系:胡说八道,我什么时候有过那些毛病。


 


李玉堂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,满脸带着微笑跟新上任的议员碰了一杯。


 


其实这种场面,程士高不爱参与,他跟李玉堂这十多个年头全绑在同一条船上,李玉堂比他会搞这些弯弯绕绕,在商界说话也很有分量,因而程士高省心。他也就在旁边做一做支援,撑一撑台面。具体请什么人说什么话,全是李玉堂在操持运作。李玉堂让他往东他就往东,让他往西他就往西。随着时间推移,程士高越发在这上头依赖这位温文和善的商会会长了。就连郑达旻在整顿军务时,都要过问李玉堂的意见。


 


说来也是奇怪,当年程士高盘踞广东的目的,原本是要把广东十三行剥个干干净净,有了银子招兵买马,一举北上逐鹿中原。谁知道,就因为李玉堂,他盘剥的目的没能达成——不仅没有达成,反倒心甘情愿的守在广州,要守着李玉堂过一辈子。


 


他是受够了那些独守空房的落寞,最开始那几年,他意识到李玉堂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过巨大,因此把心一横,干脆往北边去了,谁知一路打到湖北武汉,他没着没落的睡了几个晚上,暗自磨牙,心里发着狠说没了你李玉堂,老子还睡不成别人了?于是找了个女人陪着。谁知等第二天一早醒来,程士高没睁开双眼就先把手伸出去想要摸摸枕边人。这一摸不要紧,程士高吓了一跳,豁然睁开双眼,跟着从枕头底下掏枪:你他娘哪来的?李玉堂呢?


 


哪儿有李玉堂啊,他睡得迷迷糊糊,早忘了自己是在武汉,而不是在广州李玉堂的床上。


 


再之后广州就出了乱子。英国人趁广州城内空虚,炮击黄埔港口,一连打了三天,凡是能烧能抢的统统掠夺了去。程士高接到消息的时候晚了整整九天——卢临庵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程士高像那时候那样慌张,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走足无措。据说英国人要求法制透明,于是抬出了南洋法典,要求惩治广州城内的不法商人。


 


——谁不知道,这话明显就是冲着广州十三行去的。


 


而李府在广州可谓一家独大。


 


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。


 


程士高连夜赶路,硬是在第十一天天亮赶回了广州。那时候李府倒是没乱,李玉堂站在长长的走廊上瞧他,也不出声,只有一张脸是惨白的。那样一种目光,让人瞧来心悸。仿佛李玉堂的天底下,除了程士高什么都不剩了,过了半天,程士高才嚅嚅开口说自己回来了。李玉堂猛地闭上眼睛,身体打了两晃,跟着软在程士高怀里。


 


他整整烧了三天,烧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。但睡梦中一直死死攥着自己的手,攥得手臂都跟着痉挛。程士高看着心疼不已,一根一根摸索着掰开,李玉堂手心里全是指甲掐出来的血印。


 


老丁哭着说,大帅,您走这些时候,老爷一碗一碗的喝药苦熬着,您再不回来……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。程士高头也不回地骂老丁净说不吉利的瞎话,可他自己却颤抖着,捧着李玉堂的双手,使劲在脸颊上摩挲。李玉堂一封信也不给他写,一句话也不给他带,他原本以为李玉堂压根就不在乎,哪知道这人居然心高气傲成这样。吃了这么多苦,也不肯跟自己低头,央求自己回来。那我就求求你,程士高窝在他颈边,小声跟李玉堂说,我求求你别让我自己一个人。


 


后来李玉堂醒了,他面无表情的问程士高,你不是不再回广州了吗?


 


那我哪儿舍得,程士高腆着脸,捉着李玉堂气血不通凉冰冰的手往自己怀里摸。李玉堂也不动,就由着程士高拽着。程士高低下头四处寻找生火的小暖炉,李玉堂这时候才慢慢扭过脸,沉默地看程士高忙碌。


 


“别找了,”他轻声说,“我把那东西收起来了,你忘了。”


 


带肉的图片




卧槽稍微写一写就他娘的上万了……我也是个奇葩……


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往后写……其实停在这地方也挺好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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